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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無聊】殺手行不行2-26-

達人殿堂

 
    

-26-      廖添丁出生於清光緒九年(西元一八八三年)四月十五日,出生於台中廳大肚上堡秀水莊,百九拾壹番地。秀水土名臭水,並非彰化秀水人。      廖添丁二歲時,父親廖江水因與人起糾紛而被人打死,母親曾為此和人打官司。母親王足當時十八歲,因家貧無力撫養他而改嫁到楊厝寮莊,土名海風,二百五十七番地的蔡容為妻,廖添丁也隨母到蔡家。蔡容前妻有一子叫蔡聲,常和廖添丁吵架,廖母無奈,只好拖由廖添丁的姑姑廖阿寶帶回秀水撫養。      廖添丁童年時期生活困苦,只好替人做長工,但由於生性頑皮、好玩、粗心大意,因而被主人辭退。廖在年紀稍長與同莊人到台北謀生,到店家幫傭,但因常順手牽羊的習慣,店家於是請他走路。後來因交友不慎,終淪為盜賊,也開啟了廖一生中的流浪歲月,一生犯案無數且又輕鬆逃離現場,讓日警不堪困擾。      終在明治四十二年(西元一九零九年)十一月十八日上午十時,廖因受困八里鄉荖阡坑數日沒睡,不幸遭朋友親戚楊林出賣,以鐵鍬打死,死時才二十六歲。      以上是我在奇摩知識加找到有關於廖添丁的生平。   我並不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只知道後來有個大學研究生做了「神影無蹤廖添丁」的電腦遊戲很好玩卻又遲遲不放出第二關讓我很賭濫。      廖添丁最著名的事蹟便是在基隆槍殺日警。此後和日本結下不解之冤,身在那樣歷史悲劇的時代,廖添丁成了當時台灣百姓心目中的抗日英雄。      抗日是對的,廖添丁一生都在與日本人打打殺殺。   錯在於槍殺日警(這些是會長告訴教授,教授再告訴我的三手謠言)。      廖添丁從來就用沒過槍(教授說是會長說的)。   而他殺過的日本人多到難以想像,那些歷史不曾被日本政府承認過。      他的武器就只有一種。   飛刀。      不是小李飛刀的飛,也不是小李飛刀的刀。   廖添丁在耍飛刀的時候古龍都還沒出生咧,哪來的小李飛刀?      廖添丁沒有學過武功,他的飛刀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武功。   他的飛刀甚至可以射下眼前的子彈。      幹,這真的超唬濫。   我覺得是會長在晃點教授,教授又在晃點我。雖然我不是很相信啦。但是我心裡確實浮現了廖添丁在百年前豪氣萬丈的將小日本鬼子殺個片甲不留的英勇畫面。      其實,每個人心裡頭都住著一位英雄。他能在自己最無助最徬徨的時候拉自己一把,告訴自己這個世界仍然充滿燦爛的光芒。英雄的名字就叫做希望。      傳言廖添丁沒有子嗣,關於這點我也很不客氣的向教授提問,讀書最重要的就是追根究底打破沙鍋問到煩死你。相信教授對這麼有求知慾望的我感到十分欣慰。      廖添丁是很年輕就死了沒錯。而且的確是被好友紅龜出賣而死。他一生顛沛流離行俠仗義,忙著殺日本狗都來不及了哪來時間娶老婆生兒子呢?      所以幫廖添丁生兒子的自然不是他老婆。   而是紅龜的老婆。      我理解紅龜的心情。   他應該改叫綠蠵龜。      所以會長就在這樣亂世兒女情中糊裡糊塗的誕生了。廖添丁犯賤歸犯賤,但他的所作所為又是另外一回事,不管怎麼樣他都是曾在台灣歷史中留下名號的男人。不只是他的名號,他的武功也一併傳了下來。      世隔三代,廖家飛刀在會長手中發揚光大於地下殺手世界。   後來想想,年旬七十的老會長既然瞎了眼還能射中我大腿。那麼飛刀始祖廖添丁要把子彈射下來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李政司?」         是教授的聲音,剛剛恍神恍太大。   我連忙起身紮穩馬步,雙手攬鶴畫圓,行雲流水的POSE讓我覺得自己簡直是太極張三丰的傳人,加上淺淺自信的燦爛笑容,怎麼沒人找我去拍武俠電影呢?真可惜。      王海勝教授冷冷看著我,咳了兩聲。   我這時候才發現他站在講台上,手上拿著粉筆。   全班四十幾個同學看著我哄堂大笑。      「哩係眠夢喔,超智障的耶……」      小黃尷尬的把我拉回座位,但是他的嘴巴笑得比誰都誇張。   我紅著臉低下頭,無意間看見前頭的小蔓也笑得很開心。      唉,算了……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看著開學後課堂上的情景,我意識到夏天已經匆匆忙忙的過去。小君在前陣子搬回逢甲女生宿舍,回想這兩個月和她同居一個屋簷下的情形,也只有僅僅一次親到半吋芳澤。每每想到這件事我就對小黃恨得牙癢癢。      還有一件非常非常讓人訝異的事。   小蔓也在這學期般回學校宿舍去住,而且還和小君同寢室!      害我每次在跟小君講電話時就會擔心小蔓會不會聽到,和小蔓聊MSN時小君還會給我亂入會客室。雖然說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但是爲什麼我現在一個都吃不到?      反觀小君和小蔓的感情越來越好,整天出雙入對。小君獨立堅強的個性搞不好會發展成T,與小蔓手牽手來段粉紅蕾絲邊之戀……歐買尬,耶穌祢殺了我吧。      沒關係,我還有可人。   她雖然出身黑道有時潑辣,但對我還算溫柔。   可人多多少少對我也有點意思吧?      唉,現在是無魚蝦也好的機掰心態嗎?   我什麼時後變得這麼賤啊?      晚上回到家後,我躺在床上看著手機上可人的電話號碼。搖搖頭,始終還是沒按下去。那倒不是因為覺得自己很卑劣的緣故,而是何先生在我心頭上的陰影仍然揮之不去。偷雞不著蝕把米,只怕可人沒吃到反而被何先生給吃了。      「小黃,吐司,我要去家樂福。你們有要買啥嗎?」   紙巾在樓下大聲喊著,自從小君搬走後,紙巾就回到這裡和我們同住。      「等等,我跟你去。」   我回應,反正現在也沒事好做,出去走走也好。      在過幾天就是籌備多時的迎新宿營。我想到有些東西還沒買齊,趁今天準備準備。我走到小黃房間,硬是把他從禽獸世界裡頭拉出門:「走了啦,陪我跟紙巾去買東西,後天就是宿營了。總要買些乾糧零嘴吧?」      後來我靈機一動,反正都和紙巾小黃出門採購,乾脆約約小蔓吧。這真是一個神聖自然不帶有任何邪念的好藉口。哈哈,我太聰明啦。大馬路上,手機撥通後我刻意和前頭的小黃紙巾保持距離。不然到時候又被他們抓到什麼把柄可就慘了……      「小蔓嗎?」我問。   「嗯?等等,等我一下,我到外面……」小蔓把聲音壓低:「剛剛小君在我旁邊,阿司,怎麼了?」      「沒什麼事啦,只是問妳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家樂福。後天就是宿營啦,去買點吃吃喝喝或是要用的東西。」      「嗯……謝謝你約我……」小蔓沉默一會兒,又說:「不過小君已經陪我買好了說,我想應該不用再去了。」      「小君?是喔……她怎麼會陪妳去買呢?這次宿營是我們系上的啊。」   「小君說她要去喔。」小蔓小小聲的說。      「呃?真的假的,她沒跟我說過。」   「她不想讓你知道吧……小君說……她要保護我。」      「嗄?保護妳?」   保護小蔓做啥?宿營又不玩大逃殺。      「……還不是因為你太弱了,還敢問我?」   電話另一頭傳來小蔓驚訝的聲音,小君接手。      「小君?」我問。   「正是本小姐。不喜歡我去嗎?」      「不是啦,只是……」   「因為你保護不了小蔓,所以我才要去啊。不然到時候又出現另一個像炸彈客的變態怎麼辦?你是生是死我才不管,但小蔓可不能出事。」小君解釋著,但是我很懷疑這是她的藉口。我猜想她其實只是想來監督我和小蔓。      沒約到小蔓,反而得知小君要跟我們去宿營的消息。這對我來說是好是壞呢?我是該高興,因為小君怕我和小蔓偷來暗去才會這樣打算。說不定在這次三天兩夜的迎新宿營中我和小君會有什麼突破性發展,好比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等等,小君是真的擔心我嗎?   或許不是因為小君把我當男友,而是小君把小蔓當成女友?   結果到時候天雷勾動乾柴烈火的是小君小蔓……      老天,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來源 :天下無聊